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●林生鐘
認識袁紅波,緣于文字。我在網絡上讀到她的散文詩時,為這個女子的睿智傾倒。她的散文詩篇幅不長,但字字珠璣,語言凝練,寥寥數語道盡人生感悟。譬如她說:“有一種愛,叫做好了傷疤忘了疼”;“時間太瘦,指縫太寬,流年似水”…… 讀著這樣的文字,心頭跟著柔軟。每次閉上眼,腦海里總有一雙白色的翅膀在召喚,如鳥兒輕輕劃過、清泉漫入心底、絲竹在舒緩地飄移,音樂的美妙畢現!于是,在手機微信上閱讀她的作品,成了我每天臨睡前和清晨醒來要做的第一件事。 散文詩是邊緣文學,它的形式極難運用得恰到好處。理論家林以亮認為:“文學作品,從其內容上說,大體可以分為散文和詩,而介乎二者之間,卻又并非嚴格地屬于其中任何一個,存在著散文詩。在形式上說,它近于散文,在訴諸讀者的想象和美感的能力上說,它近于詩。就好像白日與黑夜之間,存在著黃昏,黑夜與白日之間,存在著黎明一樣,散文詩也是一種朦朧的、半明半暗的狀態。” 我喜歡這樣的文學,像云、像水,自由不拘束,變化無窮! 讀紅波散文詩,感覺她的身上除了悟性,還流淌著一股與生俱來的才氣。她拿著筆,托著腮,像是在問別人,其實是在問自己:是誰把光陰剪成了煙花,一瞬間看盡繁華;是誰把思念翻起了巨浪,一轉眼浪跡天涯;是誰把期盼折成了窗花,一抬眼醉了朝霞.……即便愛情無奈,寫得卻像兩個年輕人在山歌對唱似的:愛情可以是一場紙張上飛揚的浪漫,無論相隔多遠,心香不斷;在清淺流年里,可以拒絕花紅柳綠的誘惑,卻無法拒絕那思念拔節的聲響。 我以為文章是情感的宣泄,心靈的真實復寫,真實了,寫起來就得心應手,有情懷才容易打動人。 紅波作文做人正是如此,她生在彩云之南夢幻般的美麗版納,長大后生活在春城昆明,時時與湖邊的紅嘴鷗作伴。這為她種下了詩心,從此詩意迸發,把心之所悟寫成日志,寫成筆下意象強烈的散文詩。她給自己取了個網名叫海鷗,心靈安逸時,隨意尋一處清幽小坐,放牧心情不需要言語。如若趕上陽光正濃,干脆脫掉外套,將青春的風姿與微笑一起放飛。她對待生命,如同品茶,濃淡甘澀,都不嫌棄,這是何等的浪漫。 長成翅膀后的海鷗又一路飛翔了,她說有一種信念叫夢在遠方,因此許多地方都留下了她的身影,還有她的萌動、熾烈、思緒、孤寂,以及春夏秋冬和花開花謝。紅波靜守著自己的一片天空,不問天涯路遠,只因了一份懂得,“但曾相見便相知”。 家是游子停靠的岸,歲月繼續,時光不會終結,為了生活要遠行,為了夢想要背井離鄉,家注定只是短暫的停留。紅波的散文詩中留下了對父母的思念。真正的寧靜不在于避開車馬喧囂,習慣了飛翔的海鷗,這又有什么關系呢?只要心是相牽的,再遙遠的路也如咫尺! 紅波出散文詩集了,我讀了她發來的一大沓書稿,發覺這只可人的小鳥竟然一反常態令我刮目,文章像熱帶雨林里的樹一樣,開始長高長粗,根基長深了,葉子也長出陽光和色彩來了。 她囑我寫序,但是我自己水平有限文字粗淺,且不擅于寫散文詩,亦不敢再班門弄斧,僅以贈言相勉:為學之道,貴在有恒。當此青春有為時期,更宜寸陰是珍,每格一物增長一識,終生行去,自然格多識眾,累年積月從小到大,從無到有,便能旁通遠引,漸次升華,其用無窮…… 剪不斷理還亂,袁紅波活脫脫是個現代李清照,不信請讀:“此刻,我正趕往幸福的路上!”單就這么一聲呢喃,讓人的心全醉了!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