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●(大田)顏全飚 去璞溪,就進了山里,道路曲曲折折、坑坑洼洼,原始的森林,深深的峽谷,文江溪在急流險灘中曲折迂回,安靜了,只聽到深谷水流嘩嘩地意味深長地回響著。時間仿佛被吞噬,人間萬象也仿佛被吞噬了。我們幾次駐足,面對沒有盡頭的大山,面對險惡峽長的深谷,面對狹長的一方天空,自失起來,大自然的一切令人敬畏,璞溪那個小小的村落,那隱藏在深山中的人間煙火,在誘惑著我們獵奇的心靈。 見到了正在施工的璞溪口電站,聽說是我們縣里最大的電站了。它沉在深谷里,被兩座大山夾持著,似乎伸出一只手去就可以將整個電站抓起。深谷里的人如蟻,汽車如甲蟲般大小在河灘上緩慢地行走著,那兒的一切似乎都是慢的,任何一個偉大的力量到了那兒都將慢下來,雄壯狂野的文江溪被馴服了,此時,就像一渠溫順的水流穿過山的身體。 走了十七公里的山路,我們來到了璞溪,璞溪的天空淺淺的,清澈的溪流在村莊漂流,陽光清亮亮的,浮在水面上,山在天邊,山變小了,村莊如同飄浮在天上一般。村莊有些忙碌,人們正在挖地建房,小孩在水泥村道上奔跑,天真活潑,那樣單純的歡樂,讓人遙想童年的美好。 璞溪的紅菇在縣里是出名的,雖然早就聽人說璞溪紅菇的好,但這次在紅菇的故鄉吃到紅菇,感覺完全不一樣,身心沉浸在一種美麗的向往里,這紅菇便有了靈氣,比如語言、故事和神話。用滋養著紅菇的水泡出來的紅菇湯有著一種難以言說的美,那紅紅得冰清,紅得鮮亮透明,那紅如水上花,到哪兒去尋找這樣潔凈的紅呢。紅菇還有故事,說一年就長那么二十多天,有些年份只長幾天,時候一過,紅菇就隱跡了。人們日里在那片厚厚落葉地上走過沒發現紅菇,夜里她卻出現了,一瞬間成長,人們要抓住這曇花一現時去采菇。采菇的人夜里上山去,困了就睡在山林里。不是所有的山都長紅菇的,能長出紅菇的山是原始的山,有著豐茂的森林,那是初女地,原生態,不受破壞的,是真正天然所在。現在,這樣的山是越來越少了,紅菇是珍稀的。同學告訴我,璞溪也出美女的。我完全相信,能長出紅菇的村莊必然出美女的。 村里有五百多人口,出去打工的少,人們生活在這兒,安逸富足。這兒出產紅菇、竹子,還有豐產的柑桔。 |